武丽志 肖凡 在线学习 1月14日
自2016年教育部陈宝生部长在武汉高等学校工作座谈会上首次提出“四个回归”之后，学习领会、贯彻推进“四个回归”在全国高教领域蔚然成风。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作为我国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质量近年来广被社会所诟病，因此深刻领会、率先推进“四个回归”成为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当务之急。文章将“四个回归”的精神实质具体化于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实践，提出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回归常识、回归本分、回归初心、回归梦想的具体内涵，并结合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就“四个回归”的具体落实推进进行了基于实践的阐述。
摘要
关键词：四个回归 内涵 学历 继续教育
作者简介
武丽志（1977-），男，博士，华南师范大学网络教育学院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继续教育、教师教育、远程教育（广东广州 510631）；肖凡（1993-），女，华南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成人学习（广东广州 510631）
课题来源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课题“利益相关者视阈下高校继续教育治理模式与形成机理研究”(项目编号：BKA16056)
一、提出“四个回归”的时代背景与意义
2016年10月15日，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陈宝生在华中师范大学召开的武汉高等学校工作座谈会上首次提出，高校要进一步转变理念，做到四个“回归”(分别是回归常识、回归本分、回归初心、回归梦想)[1]。之后，在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等多次会议、谈话中，陈宝生部长都反复强调了高校(或高等教育)要做到(或推进)“四个回归”。“四个回归”以质朴的语言点醒了身处改革发展浪潮之中的中国高校，及时为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敲响了警钟，也为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和全国教育大会精神提供了基本遵循。学习领会、贯彻推进“四个回归”在全国高等教育领域蔚然成风。
2016年是中国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开局之年。陈宝生部长在这一年提出“四个回归”具有十分重要的时代意义。“四个回归”必然的成为了“十三五”乃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定盘星”和“参照系”。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入决胜阶段，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常态，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的期待越来越高。“努力办好新时代人民满意的教育”成为我国教育工作者共同的奋斗目标和根本动力。而中国高等教育在经历了上个世纪末本世纪初的快速大规模扩张之后，已经进入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后期，即将进入普及化阶段，全民学习、终身学习渐成常态。但在从高等教育大众化到普及化的发展历程中，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立德树人，必须坚持质量和内涵式发展，我国高等教育也必将由数量型增长、规模化扩张为主的发展阶段进入到以提高质量、促进公平、改善环境、优化结构为主要特征的新阶段。
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是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联结高等教育和学习型社会的桥梁，一直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了强有力的人才支撑和智力保障[2]。但与此同时，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又是高等教育体系中极其薄弱的环节之一，近年来广被社会所诟病，招生乱象、虚假宣传、考试舞弊、组织替考等负面报道不时见诸媒体，个别高校招生规模过大、专业设置过泛、教学过程流于形式。质量作为教育发展的生命线，已经成为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软肋”和“痛点”。正如陈英霞所言，高校目前所提供的继续教育层次、质量难以适应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高层次、高质量继续教育的需求[3]。此外，高等学历继续教育质量受到行业质疑，继“成人高等教育学历不作为报考医师资格的学历依据”之后，2018年，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也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拒之门外。中国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已经处在了生死存亡的边缘!要么变革，要么灭亡!因此，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深刻领会、率先推进“四个回归”就具有了更加重要的时代意义：
(一)有利于高校重新思考并明确举办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初衷、目标和定位，从而确保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切实提高政治站位，而不至迷失于“逐利”。
(二)有利于高校重新审视并改革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教与学全过程，从而真正遵循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规律，确保教与学的真实发生，而不仅仅耽情于“文凭”。
(三)有利于提高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质量水平，从而提升学习者、用人单位及社会的“获得感”“满意度”“美誉度”，而不是仅仅停留于追逐“规模”。
(四)有利于提升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整体品牌声誉，从而营造真正风清气正的继续教育发展良好生态，并最终挽救中国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于危亡。
二、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推进“四个回归”的内涵解读
只有深刻领会“四个回归”的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并将其与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实际紧密结合，才能真正以“四个回归”为基本遵循，实现新时代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改革发展的新作为。
(一)回归常识
常识是一般的、普通的知识，通常不需要证明，且为大多数人所熟知。陈宝生部长多次强调“教育的常识就是读书”，必须围绕刻苦读书来办教育。从狭义上讲，无论是函授教育、夜大学，还是网络教育，学生都必须读书，至少要读教材。但当前不少学生到期末考试了教材还是新的、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学生干脆不买教材，靠着复习资料、考场小动作来“闯关”，这无疑有悖于教育的常识。从广义上讲，读书不仅是要读印刷书，还包括大学为学习者提供的所有学习资源、学习条件与学习机会(比如面授教学、在线课程、实验实训等)，只有学习过程真正发生了，接受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才有意义，文凭才有含金量，否则即便拿到文凭，也是真的“假文凭”。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如陈宝生部长所说，还必须读“国情”书、“基层”书、“群众”书，要读优秀传统文化经典、马列经典、中外传世经典和专业经典，杜绝浮躁、理性思考。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学生都是在职人员，深入生产生活一线，因此更有条件，也更迫切读好“国情”书、“基层”书、“群众”书，同时也更有优势做到学以致用，迅速将知识转化为生产力。
除了读书，高等学历继续教育还有很多常识值得高校反思并遵循，这里择要进行阐述。一是，学习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既然是高等教育，就不是休闲娱乐，没有“轻轻松松上大学、舒舒服服拿文凭”的“好事”。要想完成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个人就必须付出必要的时间和精力，没有任何捷径，更不可能让别人来代替。对高校来说，举办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必须贯彻落实《教育部关于狠抓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精神落实的通知》，“合理提升学业挑战度、增加课程难度、拓展课程深度，切实提高课程教学质量”[4]。二是，考试不能作弊。这本是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一些学生却漠视这一常识，觉得成人考试就是那么回事儿，加之高校监巡考的个别疏漏，舞弊、替考等负面报道不时见诸报刊网络。考试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严肃考试纪律不能仅做表面文章，更不能“作秀”应付检查，而必须从心而发，严肃对待，全程严格要求。三是入学、毕业都要有要求。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不同于非学历培训，它具有较强的专业性，必须按照严格的专业人才培养规格来选拔生源并实施教学。因此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不但应有严格的前置学历要求，也应有严格的毕业要求，严把入口关才能保证学生具备条件能够学(显然小学生、初中生不能直接读大学，那么“无学历可以直升专科和本科学历”一定就是虚假宣传或违规操作)，严把出口关才能保证毕业生质量。高校不能为了经济效益，以“宽进”的名义让学历、能力不达标的人进入大学，也不能以“提高毕业率”的名义，主动降低学习和考试难度，甚至组织课程“清考”。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宽进严出”一定是有标准的“进”和有质量的“出”。否则，就会出现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文凭丧失价值，学校沦为文凭“印刷机”[5]的情况。
(二)回归本分
本分是指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回归本分就是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陈宝生部长强调“教育的基本功能就是教书育人。教是手段、育是目的；教是过程，育是结果。做教育分内的事，就是要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不亦乐乎!”当前，继续教育在高校尚处于边缘地位，一些老师把继续教育教学任务当作是自己完成全日制教学之外的“副业”甚至“创收”，多数高校也还没有将继续教育教学工作量纳入教师个人绩效。因此，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在“教书”之余，“育人”功能普遍被淡化。不少人觉得继续教育的学习者都是成人，把知识传授好就行了，“育人”应该是中小学老师的事情。殊不知，教师是缔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传播知识的过程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学生，塑造着学生的灵魂，而教师传播知识的途径便是“教书”。因此，教书的过程就是育人的过程，教书和育人不能截然分开。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学生多数没有走进过大学校园，因此他们对大学充满憧憬，对具有“渊博学识”“高尚情操”的大学教师充满期待。
对教师而言，回归本分还须以严谨的态度，正确对待继续教育教学、管理和服务工作，深入研究继续教育规律和成人学习规律，想法设法、千方百计为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的学习者提供更加具有针对性、实效性的教育服务。这并非易事，特别是网络教学中师生分离，更需要教师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制作教学资源，设计教学活动，提供支持服务，来吸引学生上网学习、参与互动、坚持完成学业。与全日制学生相比，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学生底子薄、基础差，因此教师肩负的责任更重。上好一堂继续教育的课，往往比上好全日制教育的课还要难。
对学生而言，回归本分就是要学习。学习是学生的天职，但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考试，不是为了文凭，而是为了成人成才。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学生也不例外。2014 年5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视察期间告诫学生“要下苦功夫，求得真学问”，他强调“大学阶段，‘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有老师指点，有同学切磋，有浩瀚的书籍引路，可以心无旁骛求知问学。此时不努力，更待何时?要勤于学习、敏于求知，注重把所学知识内化于心，形成自己的见解，既要专攻博览，又要关心国家、关心人民、关心世界，学会担当社会责任。[6]”对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学生来说，学习机会更加来之不易，因此更应争分夺秒，充分利用高校提供的师资、课程、平台等资源与服务，充实自己，提升自我，既要学得知识、技能，又要加强道德修养，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更要勇做终身学习的示范、学习型社会的标兵。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回归本分，归根到底就是教师认真教，学生认真学，让教与学的行为真实发生。
(三)回归初心
初心意指做某件事的最初的初衷、最初的原因。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第一次提出“不忘初心”，他强调“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面向未来，面对挑战，全党同志一定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陈宝生部长对教育领域回归初心做了进一步解读，明确指出“教育工作者的初心就是培养人才”，要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大力培养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要严格按照总书记对青年学生提出的“爱国、励志、求真、力行”要求，提高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培养又红又专堪当大任的一代新人。
具体到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我们也要思考，亦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从国际视角来看，大学在中世纪还是远离世俗社会只有贵族精英才能踏入的“象牙塔”，在经历了19世纪的新大学运动、大学推广运动之后，才逐步走向开放，开始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继而开始致力于为围墙外的社会成员提供接受大学教育的机会[7]。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初心就是服务社会，为更广泛的人群提供高等教育，从而促进高等教育公平和学习型社会建设。国内，高校学历继续教育(函授、夜大学)开始于上世纪50年代，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培养了大批急需的专业人才，做出了重要的历史贡献。清华大学原校长王大中认为继续教育是高校培养各种类型高层次人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学校和社会沟通的一条重要渠道，是学校和企业紧密联系的桥梁[8]。因此，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回归初心”，就不能以营利为目的，那些将举办继续教育作为学校“菜篮子工程”的做法显然是违背初心的。高校必须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人才培养放到首位，努力培养数量更多、质量更高的各级各类专门人才，服务于国家重大发展战略，服务于经济、社会与人的全面发展，为13亿人民享有更好更公平的教育做出贡献。
网络教育作为一种教学方式和教学手段是未来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主流，传统函授教育、夜大学的信息化、网络化趋势不可逆转，函授教育、夜大学、网络教育的融合发展不可逆转。在这一发展过程中，现代远程教育(网络教育)试点工作肩负着重要的历史使命。试点之初，教育部颁布的《关于支持若干所高等学校建设网络教育学院开展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工作的几点意见(教高厅[2000]10号)》等文件就明确提出了试点的任务和要求，即通过支持若干所试点高校开展基于网络的学历教育和非学历培训，转变高等教育的教育思想和教育观念，探索网络教学模式以及与之适应的管理机制，探索网络资源建设与共享机制，加强网络教学的研究与国际交流合作，充分把握现代远程教育的发展趋势[9]。由此可见，试点的初心是要探索出一整套互联网环境下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模式与机制，试点高校应当密切跟踪信息技术发展，积极探索、率先示范，而不是将试点作为特权，低水平、粗放式、垄断性发展，更不能不顾质量一味追求办学规模和经济效益。网络教育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如招生问题、考试问题、合作办学问题等)，归根到底都是因为相关高校在实际办学中背离了试点初心。因此，网络教育回归试点初心，刻不容缓。
(四)回归梦想
回归梦想，就是回归“教育梦”。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并深刻阐述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国梦”是历代中华民族仁人志士矢志不渝的理想追求。“教育梦”是“中国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中国梦”的实现离不开“教育梦”的实现。当前，中国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高等教育大国，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教育强国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教育部陈宝生部长在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上强调“回归梦想”就是高等教育要倾力实现教育报国、教育强国梦。那到底什么是“教育梦”呢?原教育部部长袁贵仁曾用四个词勾勒了自己心中的“教育梦”，那就是“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终身学习”“人人成才”[10]。“有教无类”“因材施教”都是孔子的教育思想，前者强调教育公平，旨在让所有人(无论贫富、老幼、贵贱、地域、民族)都有机会接受教育；后者强调要从学生个体出发，以生为本，有的放矢地进行个性化教学，使每一个学生都能扬长避短，获得最佳发展。“终身学习”“人人成才”是知识经济时代的召唤，也是个人发展的基本诉求，更是全世界的教育理想，是学习型社会的基本特征。这一“教育梦”的实现，离不开继续教育，当然也离不开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特别是伴随互联网等技术的发展，优质高等教育资源得以在更大范围内共享，个别化、个性化学习为特征的因材施教得以广泛实现，技术让“教育梦”触手可及、不再遥远。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提出“要加快建成伴随每个人一生的教育”“要加快建成平等面向每个人的教育”“要加快建成适合每个人的教育”“要加快建成更加开放灵活的教育”。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回归梦想”，就是要落实“四个加快建成”要求，真正树立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教育理念，充分发挥信息技术优势(特别是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构建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的教学与支持服务体系，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从而圆每一个公民的“求学梦”“大学梦”，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源源不断的输送大批高质量、综合型、创新型人才。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作为我国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健康可持续发展直接关系“教育梦”“中国梦”的实现，因此必须坚持问题导向、需求导向和目标导向，不断深化综合改革，持续推进内涵式发展，主动服务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荣使命。每一位继续教育的工作者都必须努力提高政治站位，自觉增强工作责任感、使命感、荣誉感，以凝聚人心、完善人格、开发人力、培育人才、造福人民为目标，立足岗位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写好新时代改革发展的“奋进之笔”。
还需补充的是，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回归梦想”必须融入“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水平大学建设”等中国高等教育创新发展的重大战略工程。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是大学的四大功能，其中每一项都离不开继续教育。因此一流大学必须有一流的继续教育(既包括学历继续教育，也包括非学历继续教育)，必须有一流的社会服务。封闭、保守的大学绝不是一流大学，自信、开放才是一流大学的基本特征。北京大学早在1918年，时任校长的蔡元培就以“劳工神圣，人人平等”为宗旨，创办“校役夜班”，由傅斯年、罗家伦等学术大家为北大工友授课[11][12]。之后，北京大学又“为贫苦人，实无力进学堂”的人创办“平民学校”[13]，从而让大学教育进一步跨越了围墙。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流大学也有条件、有义务、有责任办好高等学历和非学历继续教育，服务更广泛民众，同时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以自身的探索与实践为其他高校做出榜样。
三、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推进“四个回归”的实践观照
当前我国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正处在历史发展的转型关键期，既需要加强规范、提高质量，又需要鼓励创新、促进改革。“四个回归”为高校加快改革步伐，办人民满意的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提供了基本遵循，也为回答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提供了逻辑起点。遵循“四个回归”，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坚持立德树人、育人为本，坚持规范办学、提高质量，切实遵循高等教育规律、成人教育规律和远程教育规律，走内涵式发展道路。具体到高校办学实践工作，应努力做好以下几个方面：
(一)确立正确的办学目的与办学定位。高校举办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必须回归初心，不能以营利为目的，不能搞“菜篮子工程”。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必须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坚持育人为本，为国家重大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培养合格的高素质人才，这是办好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根本出发点。目的、定位一旦错了，跑的越快越远，危害越严重。高校要站在终身教育、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高度，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纳入学校整体发展规划和人才培养体系。高校举办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只能是“培养人才”，而不能“贩卖文凭”。因此，一所高校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办学层次、类型、结构、规模、质量一定要与学校办学定位、办学条件和社会声誉相适应，不能盲目追求规模，追逐经济效益。
(二)确立科学的人才培养定位与规格。这是回答“培养什么人”“为谁培养人”的问题。高等学历继续教育要培养拥护中国共产党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要真正做到为党育人、为国育人。高等学历继续教育隶属于高等教育，因此人才培养规格必须符合《高等教育法》规定的学业标准。我国高等教育的“双轨制”是两条路径，但不是两套标准。一所高校举办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其人才培养规格可以与全日制相同，也可以不同，但都必须达到基本要求。在达标的基础上才能谈特色。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毕业生应具有较高的综合素养、较强的职业适应与发展能力，以及立足工作岗位的创新能力[14]。
(三)大力建设特色化的继续教育专业。这是回答“怎么培养人”的问题。教育部2016年颁布的《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专业设置管理办法》明确要求高校“要按照成人学习特点和教学规律，做好专业与课程体系建设，完善人才培养方案，增强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适用性，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15]。这就要求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人才培养必须走特色之路，要将教学过程与生产实践相结合，将教学内容与学生意愿相契合，将人才培养与市场需求相衔接，推动高校继续教育由“学历导向型”向“职业导向型”发展。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专业建设不应是全日制教育的“复制品”或“仿制品”，必须着力探索属于自己的路径、方法。同时，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应该因校而异、因时而异，充分体现学校特色与时代需求。
(四)建设优质课程与高质量教学资源。教育的常识是读书，学生的本分是学习。因此，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在专业规划基础上，必须首先着力于课程及资源建设。由于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学生通常以自学为主，因此高质量的印刷教材与数字化资源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它们既是知识的载体，又一定程度上承担着教师的指导角色，因此编写、制作难度更高。高校需要投入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能简单搞全日制课堂搬家。此外，在课程设置方面还必须突出立德树人，必须严格按照“专业思政，课程思政”的理念进行专业课程设计，把马克思主义作为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鲜亮底色”。
(五)强化人才培养的过程到位与参与。教师的本分是教书育人，学生的本分是刻苦学习。过程到位就是要“回归本分”“回归常识”，将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人才培养的目标、任务、方案进行细化，落到一个个具体的教学环节，见到实际效果。强化人才培养的过程到位就是要坚持内涵发展、实质性发展，促进“教师教”与“学生学”的真实发生，提升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内在品质，让学生有更强的“存在感”和“获得感”。在教与学的过程，教师应将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有机结合，提高案例教学在教学内容中的比重，强化学生岗位能力和职业素养的培养，实现学历继续教育应用型人才的培养目标[16]。学生要全程参与教学，不但要与学习资源进行互动，还必须与教师进行互动，与其他学员进行互动，与自己内心进行互动，这才是真正的学习。
(六)坚持依法依规前提下的自主办学。高校作为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办学主体，必须守好本分，尽到责任，在国家法律法规的框架下认真履行办学和监管责任，规范招生、教学、考试、收费、毕业证书发放等重要环节，管好校外支持服务站点，不能以任何形式转移(下放或外包)办学权、招生权、教学权、管理权。高校特别要规范学历继续教育招生行为，规避市场恶性竞争，严禁委托个人或中介机构代理招生，杜绝虚假宣传和违规承诺。对冒用学校名义开展的各类招生行为，学校要通过法律程序予以追究责任。要进一步加强考试管理，严肃考试纪律，落实好监考、巡考制度，并将网络监控、人脸识别等先进技术应用于考试，杜绝替考和舞弊发生。
(七)建设专业化教学与管理服务团队。高校推进“四个回归”，办好学历继续教育，必须有一支热爱继续教育事业，熟悉继续教育规律，专业强、师德高的教学和管理队伍。这就需要高校一方面要鼓励、吸引和支持教学名师、学科带头人、行业企业领袖等参与继续教育的教学和资源建设，另一方面要加强对继续教育从业人员培训，强化继续教育教师队伍的师德师风建设，不断提升继续教育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职业素养与专业化水平。此外，高校还应建立有效的考核激励机制，推动教师积极主动参与到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研究与实践中来。
四、结束语
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推进“四个回归”，并不是说过去比现在好，要回到历史走老路，而是要通过反思、自省，找回事业发展的初心，调整发展过程的偏离，恪守职责本分，遵循教育发展的基本常识和客观规律，从而实现有质量内涵的健康可持续发展，成就更加美好的“教育梦”“中国梦”。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从业人员学习和贯彻“四个回归”，不能流于口号、文字，必须紧密结合党的十九大和全国教育大会精神，紧密结合自身岗位工作，学深悟透、与时俱进，切实增强贯彻落实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用“四个回归”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改革创新，从而实现新时代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改革发展的新作为。
